17.離別前一晚

是夜，小布衣和冰無漪漫步在林間小徑上，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，一片寧靜祥和，淡淡的酒味瀰漫在周圍。

走著走著，兩人停下腳步，到達一處荒涼到只有一棟房子的地方，方圓半徑十公尺內，連半株草都沒有！

「這...這是.......」冰無漪目瞪口呆，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春歸何處

「還...是先進去看看吧！」

一踏進屋內點起燈，與屋外的景色相反，整潔明亮應有盡有，顏色和樣式都是冰無漪喜愛的，而桌上擺著一封信給他。




『給冰無漪，因為時間不夠的關係，所以外面來不及弄好，錢留給你你自己弄。  劫塵留』





「這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吧！！！」冰無漪哀嚎

「不過仔細想想，這樣小師父就可以照自己的想法，在外面種自己喜歡的花。」

「是這樣沒錯啦.......」不過也太隨便了！

「別多想了！來喝酒吧！這可是師爺釀的酒喔！」小布衣晃了晃手上的酒壺

「原來是老頭子釀的，我還想說誰家的酒那麼香。」

兩人坐在窗邊對月飲酒，之前就喝了不少的冰無漪，又喝了『醉心』的情況下，雙頰因酒精而出現紅暈，在月娘的襯托下，那張俊秀臉在小布衣眼裡簡直是秀色可餐，終於忍不住湊上前去...

「！！！」

感受到唇上傳來不同於自己的溫度，冰無漪一看是小布衣親了自己，整個人嚇傻了，他應該推開他的，卻被布衣更深一步的試探而全身無力，口腔裡嚐到濃濃得花果酒味，兩人的呼是如此靠近，冰無漪發覺自己不會對小布衣的吻反感。

「呼呼──」

長時間的接吻造成腦袋嚴重缺氧，冰無漪不得大口吸氣，順便整理一下思緒，然而小布衣一個不經意舔嘴唇的動作，對著他勾起一抹淺笑.......

「小布丁你...！！！」冰無漪整個臉炸紅，完全想不透小布衣為何要親他

「不要再叫我小布丁，叫我劍布衣。」布衣向前幾步，把冰無漪逼倒死角

「我.......」原本喝了酒腦袋就不怎麼靈光，突然看到布衣強勢逼人的樣子，一時間整個心慌亂起來，直覺告訴他，接下來布衣說的話，一定會打擊自己幼小的心靈(作:你的心靈一點也不幼小好嗎?！).......






「我喜歡你，冰‧無‧漪。」




「你...你在開玩笑吧?！」

「我很認真，況且你也喜歡我吧?！」

「你別...別開笑了！本公子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毛頭小鬼！」

「我就是喜歡你！喜歡你露出傻傻的笑容，喜歡你被我詛咒而跌倒的樣子，喜歡你──」

「停！為什麼我覺得你說喜歡我的地方都是缺點?！」

「就是這些缺點才表現出你的可愛之處，所以，冰無漪你的答案呢?」

「我的答案......」我喜歡劍布衣這個人嗎?我的徒兒已經是男人了，我可愛的小布衣只存在於記憶之中了，現在在我面前的，不是以前會對我撒嬌的小男孩了

陷入回憶裡的冰無漪，探索深藏於心底的答案，兩眼放空的樣子顯得呆呆的，使布衣忍不住偷親一口

「！！！」

「你想太久了，答案呢?」

「我...應該...喜歡你吧?！」

「後面那個問號是怎樣?」

「好啦！我喜歡你，劍布衣！」

「這樣，我可以抱你嗎?」

「啊嘞?！！！」

坦白彼此的心意，無限春光將這夜染上一層粉紅色，翻雲覆浪、頸項交纏只屬於兩個人的夜晚.......







隔日

方丈雨卷樓外聚集了一群人為布衣送行，只見布衣一臉神清氣爽，冰無漪臉色哀痛摸著腰，大家一眼就明白昨晚發生什麼事，各個不是偷笑就是憋笑，面攤的面攤。
身為當事者的冰無漪雖然有很多話想說，但是想也知道這些話一說出只會被眾人吐槽，只好把苦水往肚子裡吞，大家都不知道昨晚他多辛苦，腰都快斷了，要不是今天是小布衣正式別師闖盪江湖的日子，他肯定賴在床上一整天。

「浮世夢中夢，布衣材不材，彈鋏狂歌莫浪猜。埋，愚賢何用哉？青山在，月明歸去來。」

三跪九叩，從此拜別最疼自己的師父們，記憶中還待在巢裡的雛鳥，已經成長為獨當一面的雄鷹，翱翔於屬於自己的天空，眾人默默看著布衣背著碧血長空，帶上大家的祝福逐漸走遠.......

「不過說實在，冰無漪其實你今天不必來送行也行。」海蟾尊說

「啊?！」

「這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你和布衣昨晚發生什麼事。」

「啥！你們都知道?！」冰無漪一臉吃驚看著大家

「也只有你這個呆木頭看不出布衣喜歡你吧！」劫塵嘆

「呆...呆木頭....」冰無漪有總想淚奔的衝動

「對了，先跟你講春曉花鳴是你的嫁妝，以後你們結婚了不來找我們要嫁妝，再說你嫁的人是布衣，一輩子不愁吃穿，餓不死你。」魑嶽說

「還有，我已經幫你在床頭櫃裡放了藥膏，相信你以後用得到了。」海蟾尊接著說

「........」你們這群壞人！！！

縱使心中有千言萬語，卻依舊改變不了事實，冰無漪，你還是乖乖接受被賣的事實吧！！！